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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常落榜末,成了台上唤名时最后才喊出的名字,时岚却从未为此沮丧。
她只说:“我不怕写得错,也不怕夫子的训斥,我怕的是被死板的规矩关住了嘴,失了自己的声音。
”时岚出身医家,父亲为太医院副院正,母亲则行走各地义诊。
母亲送她来学馆时只说了一句:“会写方的人,方能开得出不被误解的药。
”于是时岚背诵《本草》之余,也要抄诰写章,但她抄得极慢,总把字写到药材旁做小注。
夫子几次罚她抄规,她就把规条拆分成诊脉口诀,抄完自己还能背出方子,被夫子当场抓住,又是一顿责令重写。
那一回,夫子规定全班清晨之前抄满三十页。
时岚抄到一半睡着,醒来时天快亮了。
她神色未慌,却拿着那半本薄册坐到暖廊里,用手背蹭了蹭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