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1/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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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璐抬头,眼底青黑像被墨浸过。
她往窗外瞥了眼,压低声音：不是看房。手指绞着围巾穗子,三年前我在安宁疗养院当护士,那地方根本不是治病的。
顾沉摸出打火机敲了敲桌面,没点烟。
是实验。韩璐喉结动了动,拿活人做实验。03年暴雨夜,有个男人冲进来,抱走三个‘病人’——她突然顿住,盯着顾沉耳后淡粉色的疤,其中一个,和你长得像。
顾沉心跳漏了一拍。秦远山说的三个,原来在这儿。
那男人是苏总他问。
韩璐点头：他说要带孩子们回家。后来上头查得紧,我把记录全烧了。她猛地站起来,围巾滑到胳膊肘,我能说的就这些。
顾沉伸手按住她手腕。触感像按在枯枝上。你知道得不止这些。
韩璐扯回手,指甲掐进掌心：我知道得太多,所以才活到现在。她抓起包往外走,蓝围巾扫过茶盏,溅出几滴冷茶。
顾沉没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