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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顶个屁用!杨震的喝声炸响,拿根棍子来!
罗正阳如梦初醒,猛地跳起,跑到旁边柴火堆里,三两下掰下一根笔直坚韧的硬木枝,削去旁杈,权充长枪。
来!杨震枪尖一抖,直指罗正阳,用你那罗家的法子,攻过来!
罗正阳低吼一声,没有丝毫犹豫,踏步拧腰,手中木棍如毒龙出洞,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劲,直刺杨震中门!这是罗家枪的中平刺,最是堂正,也最是难防,讲究的就是一力降十会!
眼看木棍就要及身,杨震手腕极其细微地一旋,手中长枪枪头画出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圈,啪地一下轻轻搭在了罗正阳的木棍前端。一股柔韧却连绵不绝的力量瞬间缠了上来,罗正阳只觉得刺出去的力量像泥牛入海,又像撞进了一团湿透的棉花,竟被那枪尖带着不由自主地向旁边滑开!他刺了个空,身体因用力过猛而微微前倾。
蠢!杨震骂了一句,枪身一抖,那股柔劲瞬间转为刚猛的崩劲,顺着罗正阳的木棍就反震回来!罗正阳只觉得虎口剧震,木棍差点脱手飞出,蹬蹬蹬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杨家枪是棉花杨震的枪尖点着地,嗤笑道,棉花里裹着钢针!缠住了,就要你的命!再来!
汗水很快浸透了罗正阳的后背,混着猪圈带出来的饲料味和尘土气息。他一次次被那神出鬼没的缠劲带偏,被突如其来的崩劲震退,手臂被枪杆扫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但他眼底的火焰却越烧越旺。每一次失败,每一次被那精妙的劲力化解,都像在他脑海中打开一扇新的窗户。他开始尝试,在罗家枪刚猛的直刺中,手腕加入一丝细微的旋转,试图模拟那缠丝劲;在杨家枪缠住对手的瞬间,骤然爆发出罗家枪独有的、源自腰马合一的沉猛寸劲!
月光清冷,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摇曳。罗正阳手中的木棍,刺出去时依旧带着罗家枪一往无前的决绝,但在触及目标的刹那,手腕却会诡异地一旋一抖,爆发出一种刚柔并济、穿透力极强的混元劲!棍风撕裂空气的锐响,与杨震长枪低沉的嗡鸣交织在一起,在这寂静的村口,奏响一曲古老而崭新的乐章。
半个月的光景,就在这汗水、喘息、棍棒交击和杨老头时而严厉、时而沙哑的指点声中飞快溜走。罗正阳像一块干涸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杨家枪的精髓。缠、拦、拿、扎,这些杨家枪的看家本领,在他手中渐渐褪去生涩,开始与他骨子里的罗家刚猛枪意碰撞、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