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D125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春雷小说clqcjtz.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江砚白接过糖蒜,指腹触到竹篮边缘的毛刺——和三年前暴雨夜李阿婆硬塞给他的触感一模一样。他望着老人佝偻的背影,想起周默入狱前写的那封长信:李阿婆的糖蒜,是我记忆里最后一点甜。
顶楼露台的风带着桂花香。霍凛霄倚着栏杆,警服搭在藤椅上,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那道淡褐色的烫伤疤。他面前围了七个孩子,最大的八岁,最小的五岁,正仰着小脸看他手里的齿轮。
这个齿轮,霍凛霄转动着金属,是1998年两场大火里,两位妈妈塞进储物柜的。他的目光扫过孩子们,她们没说‘别怕’,没说‘要坚强’,只说——‘躲好,妈妈马上来’。
江砚白放轻脚步,却还是被最小的女孩发现了。她抱着玫瑰布偶扑过来,发梢沾着桂花瓣:白大褂叔叔!霍叔叔说您会变魔术,把坏人的齿轮变成星星!
是变成光。江砚白蹲下身,替她理了理歪掉的蝴蝶结。他瞥见霍凛霄眼里的温柔,想起ICU那天对方说的该换你给我做侧写了——原来所谓侧写,从来不是拆解罪恶,而是拼凑出每个灵魂里未被摧毁的光。
叔叔,八岁的男孩举起手,周叔叔的信什么时候能读
江砚白从公文包里取出封信,信纸上的字迹工整了许多:致所有在黑暗里找光的孩子——我曾是个迷路的大人,但你们不一样。如果可以,请替我摸摸妈妈种的玫瑰,告诉她...我终于学会说‘我需要帮助’。
孩子们的掌声惊起一群白鸽,掠过创伤疗愈中心的新招牌,飞向老工业区的天空。
该去接周默的心理医生了。霍凛霄把齿轮挂在江砚白的钥匙串上,他今天第一次会客,想见见当年救过的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