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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霍凛霄从警服内袋摸出块旧怀表,表壳内侧的要成为光被磨得发亮,今早整理物证时,发现周默的齿轮和我的齿轮,合起来是完整的‘19980715’。他把表链绕在江砚白手腕上,当年两个被母爱护着的小男孩,现在都成了光。
江砚白望着腕间的表,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投下暖黄的光斑。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是疗愈中心的康复活动开始了。他想起周默日记里夹着的另一张照片:两个小男孩蹲在火场废墟前,一人攥着个齿轮,背后是玫瑰电影院的霓虹灯牌,在浓烟里明明灭灭。
去看看孩子们吧。江砚白牵起霍凛霄的手,告诉他们,坠落的人,也能被接住。
风掀起资料室的窗帘,周默的《超越创伤》被吹开新的一页,空白处用红笔写着:致所有在黑暗里找光的人——你们并不孤单。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把这句话,轻轻吹向了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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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深秋·光落之处
夏末秋初的蝉鸣渐远时,苍梧市的风里已染上桂香。老工业区的梧桐叶由绿转金,创伤疗愈中心的砖墙上爬满了常春藤,与玫瑰电影院残留的霓虹招牌交叠成画——那片曾被大火灼焦的废墟上,如今飘着孩子们的风筝,线轴上缠着周默寄来的蓝丝带,他在信里说:这是母亲蓝布衫的颜色。
深秋的清晨,江砚白抱着一摞周默的心理评估报告推门时,李阿婆正蹲在院门口剥蒜,竹篮里的糖蒜在秋阳下闪着琥珀色的光。
小江啊!她抬头,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笑,霍队在顶楼露台呢,说要给孩子们讲齿轮的故事。她往他怀里塞了把糖蒜,新泡的,比往年更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