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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电流通过装置的瞬间,奇异的蓝光在房间里流转。林叙的视网膜上再次浮现出时空裂隙,而这次,他在某个闪烁的画面中,看到了仁济医院地下室的冷藏柜——里面存放着一支标注特殊血清的试管。
顾承砚,等我。林叙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冲进雨幕。仁济医院的走廊寂静得可怕,月光透过花窗洒在地面,形成诡异的几何图案。他屏住呼吸,避开巡逻的守卫,终于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
冷藏柜的锁是老式铜锁,林叙用发卡小心翼翼地撬动。就在锁芯转动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掌声:林先生好手段。他猛地转身,只见周鹤年的得力手下王三带着一群黑衣人拦住去路,可惜,晚了一步。
王三手中把玩着那支血清试管,阴笑道:周老板早就料到你们会来。这血清,可是专门为顾老板准备的...催命符。他随手将试管砸在地上,玻璃碎裂声在空荡的地下室回响。
林叙红了眼,抄起一旁的铁管就冲过去。混战中,他的手臂被划伤,鲜血滴落在地。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地下室的门被撞开,顾承砚倚着门框,脸色惨白如纸,却举着枪对准王三:放开他。
顾老板,你觉得自己还能撑多久王三狞笑,却在看到顾承砚眼中的杀意时,不自觉后退半步。顾承砚的手指紧扣扳机,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枪声响起的瞬间,林叙猛地扑向顾承砚。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却见王三捂着胸口倒下。顾承砚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林叙怀里。林叙抱着他冲出医院,在雨中大喊:车夫!去霞飞路76号!那里,藏着他最后的希望——穿越时带来的急救包,里面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第八章
星火燎原
霞飞路76号的阁楼里,烛光摇曳。林叙颤抖着将抗生素注入顾承砚体内,这是他最后的底牌。窗外的雨渐渐停歇,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顾承砚终于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