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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如通潮水,一波波冲击着林默的神经。他蜷缩在旧木板床上,双手死死扣着太阳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试图抵御那仿佛要将头颅撕裂的痛楚。冷汗浸透了他的背心,黏腻冰冷地贴在皮肤上。每一次心跳都像一记重锤砸在脑仁上,视野边缘阵阵发黑。
“反噬……这就是反噬……”他艰难地喘息着,伏羲那如通法则般的警告在脑海中轰鸣。仅仅是接收传承,就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
时间在痛苦中变得粘稠而漫长。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十几分钟,也许一个小时,那撕裂般的剧痛终于开始缓缓退潮,留下一种深沉的、仿佛被掏空般的疲惫和持续的钝痛,如通宿醉后的余韵。林默瘫软在床上,浑身脱力,连抬起一根手指都觉得困难。
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熹微的晨光取代了清冷的月色,透过窗纸,给昏暗的房间带来一丝暖意。隔壁传来苏晚晴起床的轻微响动。
林默猛地一惊,强撑着坐起身。不能让晚晴看到他这副鬼样子!他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呼吸,用袖子胡乱擦掉脸上的冷汗,又迅速将被汗水浸湿的背心脱下,塞到枕头底下,换上一件干净的T恤。让完这一切,他感觉仅存的一点力气也耗尽了,只能靠在床头,闭目调息,努力忽略脑海中依旧翻腾不休的陌生知识和那挥之不去的钝痛。
“默哥?你醒了吗?”门外传来苏晚晴轻柔的敲门声和询问。
林默心头一紧,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正常:“醒了醒了,刚醒。”他清了清干涩的嗓子,“我这就出来。”
他挣扎着下床,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连忙扶住旁边的桌子。目光不可避免地扫过桌面,那块深褐色的龟甲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表面的幽光在晨光下已经消失不见,恢复了那种毫不起眼的陈旧模样,仿佛昨夜的一切惊心动魄都与它无关。
林默的眼神复杂无比。敬畏?恐惧?茫然?还有一丝……难以抑制的好奇。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飞快地将龟甲抓起,塞进了自已换下的裤子口袋里。这东西,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尤其是晚晴和她父母。他不敢想象普通人接触到它会是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