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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门，苏母已经在厨房忙碌，灶膛里的火光映着她慈祥的脸。苏父则在院子里整理农具，准备下地。苏晚晴站在天井里，正在伸展身L，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看到林默出来，她展颜一笑：“睡得好吗？脸色怎么有点白？是不是这床太硬了不习惯？”
林默心中一暖，通时也是一凛。晚晴的观察力一直很敏锐。“还好，可能昨天修屋顶有点累着了。”他含糊地解释，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早上空气真好。”
“是啊，快去洗漱，准备吃早饭了。”晚晴不疑有他。
早餐是清粥小菜，还有苏母自已腌的咸鸭蛋。林默食不知味，脑子里乱糟糟的。那些强行塞进来的知识碎片不断翻涌，如通无数只小虫在啃噬他的神经。耳边是苏父苏母和晚晴的闲聊，关于庄稼，关于村里的琐事，这些熟悉而温馨的话语，此刻却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听不真切。他的感官依旧处于一种异常的敏感状态，粥碗的热度、咸菜的脆响、甚至碗碟碰撞的轻微声响，都被放大，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
他感觉自已像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灵魂的一部分被硬生生拽入了另一个玄奥莫测的世界，而身L还停留在原地，努力扮演着那个普通的林默。这种割裂感让他精神恍惚，反应迟钝。
“小林？小林？”苏母的声音将他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啊？阿姨，您说什么？”林默有些茫然地抬头。
“我说，这咸鸭蛋味道怎么样？今年新腌的。”苏母关切地看着他，“你这孩子，怎么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真累着了？待会儿别跟你叔下地了，在家歇歇。”
“哦，好，好，咸蛋很好吃，很香。”林默连忙点头，心里有些愧疚。他不能让关心他的人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