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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默的世界天旋地转。他想起那些被下药的饭菜,想起昏迷中模糊感受到的触碰...愤怒与恶心如潮水般涌来,他猛地掐住程雨晴的肩膀：你对我做了什么！
程雨晴任由他摇晃,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了。她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平坦的腹部,血脉相连,默默。这次你真的逃不掉了。
齐默松开手,踉跄后退。他突然意识到程雨晴不是在威胁,而是在祈求——用这个荒谬的孩子,赌他残存的那点怜悯。
医生说我活不过明年。程雨晴轻声说,就当...满足一个将死之人的心愿
阳光透过高窗照在她苍白的脸上,那道疤痕在领口若隐若现。齐默想起十岁那年雨夜里,她也是这样抓着他的衣角,眼里盛满全世界的恐惧。
我恨你。他低声说,却不再挣扎。
程雨晴微笑着靠进他怀里：没关系。她满足地闭上眼睛,恨也是种在乎。
监控屏幕的蓝光映在程雨晴脸上。
她看着画面中的齐默站在窗前,手指轻触玻璃,像是在描绘远方城市的轮廓。这一个月来,他安静得像具行尸走肉,不反抗也不说话,只是日复一日地望着窗外。
小姐,检查报告。医生递来文件夹,胎儿很健康,但您的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