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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晴合上文件：我还能撑多久
最多六个月。医生犹豫道,如果终止妊娠,或许...
出去。
当房门关上,程雨晴终于允许自己露出一丝脆弱。她抚摸着尚未隆起的腹部,想起齐默那天说我恨你时的眼神——和七年前她撕碎他大学录取通知书时一模一样。
也许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对他,也对她。
屏幕里,齐默突然转身面对摄像头,四年来第一次主动开口：雨晴,我们谈谈。
程雨晴僵住了。即使透过电子设备,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依然能轻易击穿她所有防线。她关掉监控,深吸一口气走向地下室,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台阶上的声音像倒计时的钟摆。
齐默站在窗边,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二十二岁的男人已经完全长开,肩膀宽阔,下颌线条坚毅,唯有眼睛还保留着当年那个带她逃出仓库的少年的影子。
我答应你。他直接说,结婚,留下这个孩子。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但有个条件。
程雨晴的心跳加速,不知是因为喜悦还是病痛：什么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