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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雨晴的笑容瞬间消失。今晚是程氏集团周年庆,父母难得要求她出席。她揪住齐默的袖口：你也去。
我只是养子。齐默低头收拾残局,声音平静,那种场合...
我不管！程雨晴突然尖叫,抓起墨水瓶砸向墙壁,蓝色液体如血般溅开,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书房那套青花瓷全砸了！
齐默终于抬头看她,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疲惫。程雨晴立刻后悔了,可她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只能扑上去紧紧抱住他,像四年前雨夜里那样。
默默,别生气...她把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我只是...不想一个人面对他们。
她能感觉到齐默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然后慢慢放松。他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我去换衣服。
程雨晴偷偷笑了。她早就发现,只要示弱,齐默总会心软。这个认知让她心底泛起隐秘的喜悦,像含着一颗逐渐融化的太妃糖,甜蜜又粘牙。
晚宴水晶灯的光芒刺得程雨晴眼睛发疼。
她站在母亲身边,像个精致的洋娃娃般接受宾客的赞美。父亲在不远处谈笑风生,而齐默——她偷偷环顾四周——齐默果然被安排在最角落的位置,和一群无关紧要的股东坐在一起。
程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凑过来,香水味熏得程雨晴想吐,犬子今年也上初中了,改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