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7/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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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的目光没有在任何一件珠宝上停留,仿佛那些价值连城的石头只是普通的玻璃。他的视线直接越过了Amy,落在柜台深处一位年纪稍长、气质更为沉稳、胸前名牌写着Sar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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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顾问的女性身上。Sarah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正带着一丝探究和职业性的警惕看过来。
你。林默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指向Sarah。过来。
Sarah微微一怔。她从业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傲慢的、挑剔的、一掷千金的,但从未见过如此……矛盾的存在。狼狈的外表下,那双眼睛平静得可怕,甚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感。她犹豫了半秒,还是保持着专业的仪态,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款步走了过来。
先生您好,我是Sarah,卡地亚资深顾问。请问您……Sarah的声音温和有礼,目光却同样锐利地扫过林默的衣着,心中飞快评估。
这个柜台,林默打断她,抬起手,不是指向某件珠宝,而是平平地、像划定界限般从左到右划了一条线,将他面前长达七八米的弧形展示柜台全部囊括在内。他的声音依旧平淡,没有炫耀,没有激动,就像在菜市场说这一堆白菜我都要了。
里面的所有现货,他顿了顿,目光扫过Sarah瞬间凝固的表情和Amy惊愕瞪大的眼睛,补充道,除了黄金饰品,我都要了。
死寂。
绝对的死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