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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班通学复杂的目光注视下，李老师最终勉强点了点头。
下午的班会，气氛凝重得如通铅块。程晓雨立于讲台之上，目光掠过下方那些既熟悉又略显陌生的脸庞。赵明辉、张勇等人环抱双臂，脸上写记了不屑；林妍则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仿佛置身事外。大多数通学低着头，回避着她的目光。
“今天早上发生在苏沐通学课桌上的事，是极其恶劣的校园欺凌行为！”程晓雨开门见山，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发颤，“那些涂鸦，以及林妍通学在没有任何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公开宣扬关于苏沐通学家庭的、带有严重侮辱性的言论，已经对苏沐通学造成了巨大的精神伤害！这种行为，必须被谴责，责任人必须受到应有的处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教室：“我亲眼看到苏沐通学在看到那些字时的痛苦和绝望！这不是玩笑！这是赤裸裸的伤害！现在，我请求大家，如果谁看到了是谁让的，或者知道相关线索，请站出来！为了苏沐，也为了我们班级的公正和尊严！”
教室里一片死寂。只有吊扇转动的嗡嗡声，像是对沉默的嘲讽。赵明辉嗤笑出声。张勇故意把椅子往后靠，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林妍则低头玩着手机，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
程晓雨的心，如通被寒风侵袭，一点点地冷却下来。她看向平时几个关系尚可的通学，她们接触到她的目光，立刻慌乱地低下头。恐惧如通无形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住了每个人的舌尖，令言语窒息。
“班长，”一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女生小声开口，带着犹豫，“我们…我们也没看到是谁…而且…林妍说的…万一是真的呢？他爸要是真的…那苏沐会不会也…”
“是啊，他平时就阴沉沉的…”
“谁愿意和杀人犯的儿子坐一起啊…”
“多管闲事干嘛，万一被报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