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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议论声开始响起，像毒蛇吐信。恐惧和偏见一旦被煽动，就会迅速吞噬掉微弱的善意和勇气。程晓雨只觉一阵眩晕袭来，她仿佛第一次亲眼目睹了群L冷漠如寒冰般刺骨、吞噬人心的可怕力量。她站在讲台上，像一个孤独的战士，面对着无形的、却无比坚固的墙。
“所以，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愿意让证，对吗？”程晓雨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失望和无力。
回应她的，只有教室里死寂一般的沉默，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李老师清了清嗓子：“程晓雨，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看，没有证据，大家也有顾虑。这件事学校会调查，班会时间差不多了…”
就在这时，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小纸条，悄无声息地滑进程晓雨放在讲台上的书里。程晓雨微微一怔，迅速收起纸条，在走下讲台时，她眼角的余光捕捉到许辰推眼镜的动作，以及他镜片后一闪而过的、极其冷静的眼神。
班会在一片压抑和尴尬中结束。程晓雨立刻走到走廊尽头无人的角落，展开纸条。上面没有任何署名，只有一行打印的、冰冷的小字：
“造谣帖原始IP：教师办公楼
201室
内网终端。发帖时间：9月15日
下午4:20。”
教师办公楼201室？程晓雨的心脏猛地一跳——那是李老师的办公室！时间是林妍第一次散布谣言的前一天下午！这意味着什么？李老师知情？甚至…参与了谣言的源头传播？一股寒意瞬间从程晓雨的脚底蹿上头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