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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谢砚舟。”她在心里默念,原主曾在父亲值夜时远远见过这位“冷面阎罗”,传说他断案如神,却也铁面无情。此刻他扫过她的眼神,比解剖台上的不锈钢镊子还要冰冷。
“林姝玥。”谢砚舟开口,声线像浸在冰水里的青铜编钟,“刘婆子死于钝器击打,凶器在你柴房,脚印直通后巷。”
他身后捕快举起火把,照亮墙角半块带血的青砖,“人证、物证俱在,你作何解释?”
林姝玥膝盖碾过稻草,指尖触到一枚带毛边的铜钱——开元通宝,边缘磨损严重,至少流通了十年以上。她垂眸装出慌乱,余光却精准扫过青砖:血渍呈喷溅状,边缘聚集着细小的蝇卵,砖面还粘着几根粗硬的黑发。
“大人看这血渍。”她突然开口,伸手时故意让袖口滑落,露出腕间褪色的红绳,“呈暗紫色,有气泡状空泡,分明是凶器挥过时带起的空气所致。若民女是凶手,为何砖上没有我的指纹?”
谢砚舟挑眉,这是今夜他第一次有表情。林姝玥趁热打铁,指尖点向砖面:“且血渍边缘有锯齿状纹路,说明凶器并非青砖,而是表面粗糙的铁器,青砖不过是栽赃的幌子。”
“你怎知这些?”谢砚舟上前半步,沉水香裹挟着雨雾扑面而来。林姝玥余光扫过他靴底沾着的城西红泥,右靴跟因长期受力磨损得格外严重——果然如传闻所言,他连验尸时都惯用右手持银针,连靴底都记录着经年累月的动作习惯。
“父亲教的。”她低头,让发丝遮住眼底的精光,“他说‘血会撒谎,伤不会’。刘婆子指甲缝里有泥,掌心却无挣扎伤,说明她是被一击毙命,根本没机会反抗。”
这话显然超出了古代仵作的认知范围。谢砚舟盯着她,忽然伸手扯开她腕间红绳——旧疤在火光中泛着淡粉色,像条沉默的小蛇。“林一沐竟教你这些?”他喃喃,更像是自言自语。
林姝玥心中警铃大作。原主记忆里,父亲从不让她靠近验尸房,只说“女子碰这些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