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裴昭入宫 (第7/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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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如刀！环环相扣！没有哭诉，没有求饶，只有最冷静的分析和最直接的反证！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皇帝瞳孔深处骤然收缩！他死死地盯着台阶下跪着的裴昭。那张年轻的面孔此刻如通精钢打磨过一般，沉静、冰冷、锋利！她的逻辑严密得如通铁桶，将矛头直接指向了现场勘察的可疑与幕后有人操控栽赃！那份从容自信，那份洞察秋毫的锐利，甚至……那份隐隐的、敢于质疑刑部结论的锋芒！这绝非一个只靠军功庇护的草包大小姐所能拥有！
好一个裴昭！好一个裴戎的女儿！
皇帝袖中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大殿内陷入了另一种更为凝滞的、无声的角力中。方才那雷霆万钧的质问声仿佛还在殿中回荡，却被裴昭这冷静致命的反击，硬生生地撕开了一道缝隙。
裴昭重新垂下眼睑，语气恢复恭顺，却字字清晰，如通投石入水：
“臣女惶恐，不知是何等居心叵测之徒，竟敢以东宫性命为饵，布此毒局！既陷臣女于不忠不义，更动摇国本，离间君臣！其心可诛！恳请陛下，严查此案！揪出幕后主使！还臣女清白！也还太子殿下一个清明！”
最后一句，更是掷地有声，将太子的安危也巧妙地绑在了这“清白”的战车之上！
皇帝沉默了。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御座之上，那无形的威压似乎更加沉重，却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与衡量。
终于，就在裴昭膝盖几乎要失去知觉时，皇帝的声音重新响起，如通磨砂滚动，深沉而冰冷：
“起来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