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裴昭入宫 (第8/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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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四个字，却如释重负。张总管在殿外听到这句，绷紧的背脊终于松了一分。
裴昭谢恩起身，垂手肃立，神色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番激昂陈词并非出自她口。
皇帝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许久，像是在打量一把刚刚出鞘、初显锋芒的宝剑。他慢慢靠向御座的椅背，方才那一身雷霆震怒的气势似乎收敛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如通古井般的幽深。
“你方才所言，并非没有道理。”皇帝缓缓开口，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深不可测，“贼人构陷的手段，确非没有破绽。”他顿了一下，目光转向殿外远处，“太子……这次受的惊吓着实不小。皇后那边……”
他微微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但那点未尽的意味，已然透出一种“皇后不堪托付”的漠然。
皇帝的手指在御案光滑的紫檀木面上轻轻敲击着，节奏缓慢，带着思考的韵律。他的目光最终落回到裴昭的脸上，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锐利与审视褪去几分，换上了一层奇异的光芒，混合着警惕、试探与一丝……不得不为之的权衡。
“裴昭，”皇帝的声音变得平稳，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分量，“你方才说要揪出幕后主使，给太子一个清明。那么……”
他身L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如通实质：“在真正的幕后黑手被彻底揪出来之前，朕，要你将这京城的污浊挡在太子之外！护他周全！”
皇帝的声音陡然加重，如通下达最终的裁决！
“从即刻起，着你入东宫，随身护卫太子安危！一切起居动向，皆需你亲自掌管！若有半点差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