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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婆婆。”老妇拄着竹杖走近两步，竹杖点地的声响惊飞了两只山雀，“百年前误入这处密道的倒霉鬼，侥幸没被里面的机关绞成肉末，便在这山谷里住下了。”她忽然眯起眼，鼻尖动了动，“你身上有股味道...”
林昭的心跳陡然加快。
“像是破妄之力的味道。”
四个字如惊雷炸响。
林昭只觉耳中嗡鸣，握刀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他十岁坠崖觉醒破妄瞳，十五岁在青竹山顶发现自已能看穿灵草的瑕疵，这些年为了保命，连最亲的张猎户都没敢透露半分。
此刻被个陌生老妇说破，他喉间发苦，面上却强撑着镇定：“婆婆说笑了，我不过是个采药的。”
孙婆婆笑出了声，眼角的皱纹堆成了菊瓣：“你当老婆子活了百来年是白活的？”她竹杖轻敲地面，一截枯枝突然破土而出，裹着层淡灰色的雾气，“你且用你那宝贝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林昭的破妄瞳应声而动。
眼前的枯枝瞬间褪去伪装——里面竟缠着条细如发丝的毒蛇，蛇信子上泛着幽蓝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