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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抽一口冷气，采药刀“唰”地出鞘，刀尖抵住了那截枯枝。
“好！”孙婆婆抚掌大笑，“这破妄瞳虽还嫩得很，倒也分得清虚实。”她忽然收敛了笑意，“小友，你可知这山谷为何灵气比外头浓？”不等林昭回答，她又道，“百年前天裂之灾，九域灵气枯竭，可这密道下头镇压着个东西——当年那白衣修士用破妄刀劈出来的镇压阵。”
林昭的手指在刀把上摩挲。
他想起密道石门上的壁画，想起那道劈向黑雾巨蟒的刀光。
“你要离开这山谷，我可以指路。”孙婆婆忽然转身往山谷深处走，“但得先帮我取件旧物——二十年前我在草庐地板下藏了块青铜令牌，是当年那白衣修士的东西。”
林昭望着她的背影，喉结动了动。
他不是没怀疑过：素不相识的老妇为何突然帮他？
但此刻他的灵力只剩三成，破妄瞳又用得狠了，连辨别方向都困难。
权衡片刻，他咬了咬牙，跟上：“婆婆带路。”
废弃的草庐藏在山谷西侧的竹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