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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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顾明远又想出了一个坏主意。他故意在顾沉舟的房间里放了一些违禁物品,然后向老师举报。顾沉舟被老师叫到办公室,面对质问,他显得十分平静。顾明远,你以为这样就能陷害我吗顾沉舟在心里想着,可惜,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做。
原来,顾沉舟在房间里安装了监控,将顾明远的一举一动都记录了下来。当他拿出证据时,顾明远的阴谋彻底破产。
教导主任办公室的日光灯管发出细微嗡鸣,顾沉舟垂眸盯着自己校服裤脚的褶皱,在班主任严厉的质问声里数到第三十七下。檀香木办公桌对面,顾明远攥着匿名举报信的手指微微发白,眼底却翻涌着按捺不住的兴奋。
顾沉舟,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班主任将密封袋重重拍在桌上,金属打火机与香烟滚出袋口,在寂静的室内发出清脆声响。苏婉如送来的定制钢笔从顾沉舟校服口袋滑落,在地面折射出冷冽的光。
顾明远适时抽了抽鼻子：老师,哥哥最近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我以为他只是学习压力大......哽咽声戛然而止,他偷偷瞥向始终沉默的顾沉舟,却在触及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时,后颈泛起细密的寒意。
我要申请调取监控。顾沉舟突然开口,声线像是裹着层薄冰。他从帆布包里取出平板电脑,纤长手指划过屏幕,监控画面骤然亮起——凌晨两点的月光斜斜切进房间,顾明远戴着棒球帽,正踮脚将密封袋塞进床底。
不！这是伪造的！顾明远猛地站起,金属椅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他慌乱后退时撞翻垃圾桶,举报信从掌心滑落,露出背面还未擦净的修正液痕迹,那正是他独有的涂改习惯。
教导主任的眼镜滑到鼻尖,镜片后的目光在兄弟俩之间逡巡。顾沉舟安静地将平板电脑转向老师,画面里顾明远对着镜头整理衣领,喉结滚动的模样清晰可见。
顾明远同学,跟我去趟德育处。教导主任的声音冷下来。顾明远踉跄着扶住桌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不敢去看顾沉舟的表情,却听见少年平静的心声如毒蛇噬咬：你以为重生的优势,就只是提前防备吗
走廊传来纷沓脚步声时,顾沉舟弯腰捡起钢笔。阳光穿透玻璃窗,在他睫毛投下蝶翼般的阴影。这场自导自演的戏码落幕得比预想更快,他摩挲着钢笔上镌刻的沉舟侧畔千帆过,忽然想起昨夜调试监控时,父亲悄悄放在门口的热牛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