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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反抗对莱斯塔特所代表的毁灭法则的反抗对梵卓所代表的永恒虚无的反抗用最彻底的献身,去赋予那被诅咒的诗篇新的、不可预测的意义
拒绝他让他带着这个秘密离开,最终在时间的侵蚀下遗忘,或者……被其他同类发现,变成另一个伊芙琳还是……满足他这疯狂的祈求,给予他永恒的黑夜,同时也给予他……一个选择的权利时间在死寂中流逝。月光偏移,将两人的影子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拉得细长、扭曲。录音机的红灯依旧执着地亮着,记录着这决定生死的沉默。
终于,路易斯动了。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从那张破旧的高背椅中站了起来。动作没有丝毫属于吸血鬼的迅捷,反而带着一种沉重的、如同背负着整个永恒黑夜的重量。他高大而苍白的身影在月光下投下更深的阴影,将仰着头的马洛伊完全笼罩其中。
他向前迈了一步。腐朽的地板在他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马洛伊的身体瞬间绷紧,呼吸停滞,瞳孔因极致的期待和本能的恐惧而放大。他能清晰地看到路易斯眼中那圈摄人的暗金色光芒在黑暗中亮起,如同两点燃烧的幽冥之火。
路易斯停在了他面前,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身上散发出的气息——马洛伊是温热的、带着汗水和年轻生命活力的气息;路易斯则是冰冷的、如同古老墓穴深处般的幽冷气息。
路易斯缓缓地、近乎温柔地伸出手。那苍白修长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神性的优雅,轻轻拂过马洛伊因紧张而剧烈跳动的颈动脉。冰冷的触感让马洛伊猛地一颤,如同被电流击中,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呜咽。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决绝地扬起了下巴,将自己最脆弱的部分完全献出,眼中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吞噬一切。
路易斯低下头,银灰色的发丝垂落,拂过马洛伊的额角。两人的距离近得几乎鼻尖相触。路易斯能清晰地看到马洛伊瞳孔中自己放大的倒影,那张苍白、非人、属于永恒黑夜的脸。
记住这一刻,丹尼尔·马洛伊……路易斯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梦呓,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悲悯的温柔,记住……是你选择了永恒的黑夜。
话音落下的瞬间,路易斯眼中的金色光芒骤然暴涨!如同两轮在黑暗中炸开的冰冷太阳!他猛地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