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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婚姻,我得到的,仅仅是一个冰冷的促销品,和一个从未走远的亡魂。
沈屿,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像是砂砾在喉咙里摩擦,每一个字都刮得生疼。视线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焊在他无名指上那圈冰冷的光芒上,把它摘下来。
他似乎没听清,或者是不愿听清,只是沉默地看着我,那眼神深得像幽井,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也无力去懂的情绪。
我说,我猛地拔高了声音,尖锐得几乎劈开了凝滞的空气,连窗外的雨声都为之一顿,把你手上那枚戒指,摘下来!现在!立刻!
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指向那枚戒指,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你不把它摘掉,我死也不会签那个字!
屋子里瞬间只剩下雨点狂暴敲打玻璃的声响,噼里啪啦,如同密集的鼓点,敲在人心上。落地灯的光似乎也黯淡了一瞬。
沈屿的目光终于从我的脸上移开,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落在了他自己左手那枚戒指上。他伸出右手,用拇指指腹极其轻柔地、近乎依恋地,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那光滑冰冷的戒圈。动作那么轻,那么慢,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浸于遥远回忆里的专注。
时间被无限拉长。空气粘稠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良久,一声极低、极沉的叹息从他唇间逸出,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一种近乎认命的荒诞感。他终于抬眼看向我,嘴角极其勉强地向上扯了一下,那根本算不上笑容,只是一个空洞苦涩的弧度。
摘他低声重复着这个字眼,像是在咀嚼一颗坚硬无比的石子,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林晚,它早就……长进肉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