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7/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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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畜生！我是畜生！我该死！我该死啊！
他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疯了一样抽打自己的脸,力道大得让人心惊。
水……水……
一个微弱得像蚊子哼哼的声音响起。
是小芳！
她脸色煞白,冷汗浸湿了鬓角,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那条被扁担砸过的胳膊,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扭着,肿得老高,青紫一片。剧烈的疼痛让她意识都有些模糊,嘴唇干裂,无意识地呢喃着：水……疼……爹……我疼……
老王头被小女儿的呻吟喊得心都碎了,慌忙松开抓着大柱的手,又想扑向小芳：芳儿！爹在这儿！爹在……
可他一扭身,脚下被一块碎砖头绊了个趔趄,那佝偻干瘦的身子晃了几晃,眼看就要栽倒！
爹！
我躲在柴火垛后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差点喊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