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8/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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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直跪在旁边嚎的二栓,像是突然被这一声爹惊醒,几乎是本能地往前一扑,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老王头倒下的方向。
砰！
老王头重重地撞在二栓身上,两人一起摔倒在冰冷的泥地上。二栓闷哼一声,顾不上自己,手忙脚乱地想去扶老王头：爹！爹你没事吧！
老王头摔得七荤八素,浑浊的老眼茫然地看着眼前这张满是泪痕、带着巴掌印的脸,这张他从小看到大的脸。愤怒憎恨绝望还是……一丝丝残存的、属于父亲的心疼复杂的情绪在那双浑浊的眼里翻滚撕扯,最终全都化成了更深沉的痛苦和死灰。他猛地一把推开二栓试图搀扶的手,喉咙里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呜咽,挣扎着爬向小芳。
混乱。
绝望。
血腥味弥漫。
哭声震天。
一个趴着生死不知。
一个蜷着痛不欲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