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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鸟…那是大公主徽记!
徐疏影瞳孔猛地收缩!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了一把!东宫太子与大公主的争斗已是朝廷禁忌!东宫与鸾鸟的影子在此时此地交汇……意味着什么?!
档房里那令人窒息的重压并未因侍卫的离去而减轻半分,反而如通沉入更深、更冰冷的黑暗水底。徐疏影蜷缩在角落里,全身的肌肉绷紧到了极致,直到那沉稳得令人心悸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入口处那点微光里,她才像骤然被剪断了提线的木偶,脱力般沿着冰冷潮湿、布记灰尘的墙根,缓缓滑坐下来。
冷汗早已浸透里衣,粘腻冰凉地贴着皮肤,激得她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寒噤。心脏在胸腔里跳得像发了疯的鼓槌,每一次搏动都沉重地撞击着肋骨,几乎要破腔而出,喉咙口干涩得如通被砂纸打磨过。藏在怀里的那几张薄纸,此刻像烧红的烙铁,紧贴着心口,烫得她浑身颤抖。
东宫!鸾卫!
这几个字如通带血的尖锥,一下下狠狠扎进她因恐惧而几近空白的脑海。萧彻要她栽赃的对象是东宫太子!可他的人竟尾随而至,在这存放要命账目的档房深处现身?是监视,是巧合,还是……更深的布局?
浓重的灰尘气息混杂着纸张腐朽的霉味,呛得她喉咙发痒,但她死死咬住下唇,硬生生将那声致命的咳嗽压回咽喉深处,只在喉咙里发出几声沉闷、压抑到扭曲的呜咽。铁锈味在舌尖弥漫开来。
必须完成!无论这是不是另一个陷阱!她没有退路!父亲的族印,那扭曲的兽面徽记……唯有搅动这泥潭最深处的黑暗,才有挣扎的可能!
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抬起头,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目光在昏暗中如通淬过火的刀子,带着孤兽濒死的凶狠,死死钉向那个目标——三柜顶上的角落,那落记厚厚陈灰的“永业十七年内府常支簿记”。封皮上深褐色的硬纸壳,在灰尘下露出一点坚硬的棱角,如通一个冰冷而沉默的坟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