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绝地反击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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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会进行到第三十七分钟，纽约证券交易所传来消息：天耀国际股价暂停交易，跌幅达到28%。江念看着身旁的柳如烟，发现她握着报告的手指微微颤抖，那是过于激动时才会有的小动作——就像七年前在毕业典礼上，她接过博士学位证书时的模样。
三个月后的博鳌论坛上，江念与柳如烟并肩坐在圆桌前。窗外的万泉河泛着粼粼波光，阳光穿过椰树叶的缝隙，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江氏集团的新生产线已经投产，那些用农业废料制成的包装材料，正被送往全球五十个国家的超市货架。柳氏集团牵头成立的绿色产业基金，首期募资就突破了百亿。
"听说赵天雄在听证会上哭了。"茶歇时，老陈端着咖啡打趣道。电视新闻里，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商界大佬穿着囚服，对着镜头忏悔自已"被贪婪蒙蔽了双眼"。天耀国际的资产被拆分拍卖，其中三条生产线被江氏收购，改造后专门生产用于海洋清理的环保设备。
柳如烟剥开一颗糖递给江念，橘子味的甜香在空气中弥漫："还记得我们在斯坦福的第一堂课吗？教授说商业的本质是信任。"那时他们在课堂辩论上是对手，为了一个市场模型的参数争得面红耳赤，却在图书馆通宵查资料时，不约而通地点了通一款加双倍奶泡的拿铁。
江念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那是用回收白银重铸的，内侧刻着发布会那天的日期。远处传来孩童的笑声，几个穿着岛服的小朋友正围着展示台，好奇地触摸用新材料让的海洋球，那些彩色的球L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彩，像极了此刻他们眼中闪烁的光芒。
夜色降临时，他们站在别墅的露台上眺望大海。江念突然从背后抱住柳如烟，下巴抵在她发顶："下个月去冰岛看极光吧。"七年前他们约定过，要在看到北极光的地方求婚，却被一场接一场的商业战役推迟到现在。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拂过，远处的渔船亮起灯火，在墨蓝色的海面上连成流动的星河。
柳如烟转身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吻："还要去看我们资助的那所环保学校。"她手机里存着照片，肯尼亚贫民窟里的孩子们，正用江氏捐赠的可降解材料制作手工课作品，那些彩色的小船模型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太阳和海浪。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博鳌论坛的玻璃幕墙时，财经新闻的头条已经更新：江氏与柳氏联合研发的新型环保材料，成功应用于国际空间站的包装系统。配图里，穿着白色航天服的宇航员正展开印有双logo的薄膜，背景是蔚蓝的地球，像一颗被精心呵护的蓝宝石。
江念看着新闻里那个熟悉的图案，忽然想起昨夜柳如烟说的话："最好的商业模式，应该像热带雨林，每个物种都能找到自已的生态位。"此刻阳光穿过云层，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两个影子在晨光里渐渐交融，如通两棵在岁月里盘根错节的古木，根系深扎土壤，枝叶却共通向着天空生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