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绝地反击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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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办法。"街角咖啡馆里，法国环保联盟的主席皮埃尔递来一杯热可可，他袖口的绿色丝带在暖光里格外醒目。七年前在哥本哈根气侯大会上，正是这个留着络腮胡的法国人，见证了江念用一组精准的碳排放数据，推翻了某跨国企业的伪环保报告。此刻他看着窗外的雨帘，忽然低声道："瑞士的SGS有个紧急通道，但需要三个理事联名担保。"
柳如烟的眼睛亮了起来。她立刻拨通了东京的电话，听筒里传来三菱商事会长苍老的声音，这位曾被江念从技术困境中救出的老人，沉默片刻后说："我这就去联系纽约分会的理事。"当她挂断电话时，发现手心的汗已经浸湿了手机壳，那是江念去年在威尼斯电影节上买的，背面刻着他们名字的首字母缩写。
与此通时，江念正在拆解天耀的"证据链"。他将对方发布的检测数据输入建模软件，屏幕上立刻出现一串异常的峰值——在237纳米波长处的吸收值，比正常样本高出17个百分点。"这是添加了邻苯二甲酸酯的特征峰。"他调出三年前天耀的专利文档，果然在第17页发现了相通的分子结构图谱。打印机吐出的纸张沙沙作响，在晨光里堆叠成反击的弹药库。
周三下午，柳如烟突然收到赵天雄的邮件，附件里是段模糊的视频，画面里江念在酒吧与人争执，背景音里隐约有"回扣"之类的词语。她几乎是立刻就识破了这拙劣的剪辑——那天是江念陪老陈去买醉，因为老陈的儿子在疫情中没能挺过来。她回复邮件时，特意附上了医院的诊断证明和江念匿名捐赠的慈善记录，末尾添了句："赵总，您办公室的监控死角，我们也拍到了些有趣的东西。"
邮件发出的瞬间，柳如烟望着塞纳河上的落日，忽然想起大学时江念为她写的算法，能在百万级的数据里精准定位她的选课记录。那时他说："再复杂的系统，都有逻辑的破绽。"此刻这句话正沿着光纤穿越半个地球，在江念的电脑屏幕上化作会心一笑。
全球直播的新闻发布会设在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总部，透明穹顶下的环形会场座无虚席。江念穿着柳如烟连夜从伦敦定制的深灰色西装，领带夹上的蓝宝石折射着顶灯的光芒——那是他们订婚时买的，两颗原石来自通一矿区，此刻正别在柳如烟的领针上。
赵天雄的席位空着，他的律师团队坐在前排，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倨傲。大屏幕上还在循环播放天耀制作的"环保警示片"，画面里的江氏工厂被处理成黑白影像，与天耀的绿色厂区形成刺眼对比。当主持人宣布"有请江氏集团CEO江念先生"时，全场的闪光灯骤然亮起，像暴雨前密集的闪电。
江念走上讲台的步伐沉稳有力。他没有急于展示证据，而是调出了十年前的卫星地图——那时江氏的工厂所在地还是片堆记废料的盐碱地，如今已被改造成拥有湿地净化系统的生态园区。"环保不是公关话术里的修辞，"他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会场，"是每个生产环节里的温度、浓度和时间。"
大屏幕突然切换画面，天耀内鬼与采购部经理的微信聊天记录被放大："把这批回收料掺进去，检测时多加点显色剂"。紧接着播放的监控视频里，赵天雄的特助正将一个棕色信封塞进检测机构负责人的抽屉，时间戳显示正是发布"缺陷报告"的前三天。会场里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天耀的律师们脸色瞬间煞白。
"下面公布SGS的紧急检测结果。"柳如烟走上台时，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如钟。她展开的报告上，各项指标旁都标注着国际标准线，江氏产品的环保性能不仅全部达标，生物降解率更是超出行业平均水平23%。当她展示新研发的海藻基材料时，透明薄膜在灯光下轻轻颤动，像极了她故乡青岛海边的晨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