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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进我死水般的心湖。女儿的未来……那是我仅存的、不敢触碰的奢望。我死死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欺骗的痕迹,可那双小眼睛里,只有深不见底的平静,和一种……奇异的认真。
为什么……是我我的声音干涩。
老头子我一辈子独来独往,没沾过女人,更没留个种。一身吃饭的本事,带进棺材里可惜了。他第一次完整地睁开了一点眼睛,露出一点浑浊却锐利的眼珠,你身上有股拧巴劲儿,像当年刚失手被抓的我。还有……你有个念想。有念想的人,才懂得‘活着’不只是喘气。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去,别让那小丫头,走你的老路。
那一刻,我知道我没有选择。为了女儿能摆脱小偷女儿的阴影,能真正好好活着,我这条烂命,卖给魔鬼又何妨
第二章：工具是手的延伸
老鬼的教学,就在这方寸牢房和放风的小院悄然展开。没有书本,没有器械,一切从最基础、最不起眼开始。
一：锡纸与触感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小块皱巴巴的、包过食物的锡纸,边缘已经氧化发黑。
看着。他命令道。那双布满老茧、关节粗大的手,此刻却异常灵巧。他将锡纸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小心地磨平,用指甲一点点剔除毛刺,然后用牙齿配合手指,将它卷成一个极细、极紧实的小圆筒,末端还巧妙地捏出一个微小的钩状。
这叫‘探丝’,老鬼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我能听见,对付那种老式弹子锁的舌头,比钥匙还听话。关键不在它多硬,而在你的‘听’。他把那个小锡纸筒塞进我手里,闭眼。用指肚最嫩的地方,贴着它。感觉它在空气里的晃动,感觉它碰到硬物时最细微的颤抖。手要稳,心要静。你的手指,就是它的眼睛和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