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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沈亦舟的咖啡刚好煮好,他往我杯子里加了两勺糖,不过我更爱喝黑咖啡。
两人的对话像在跳一支无声的探戈,语气温和,却都带着点不肯退让的坚持。我坐在餐桌旁,看着江驰用左手给草莓切十字,汁水流到绷带里也没察觉;看着沈亦舟调试咖啡机的水温,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把我的喜好刻进生活的褶皱里。
对了,沈亦舟突然想起什么,从公文包拿出个丝绒盒,上次说的慈善晚宴,礼服给你订好了,去试试
盒子里躺着条月白色长裙,领口绣着细碎的栀子花纹,针脚细密得像他画里的笔触。江驰切草莓的手顿了顿,从橱柜里拿出个蛋糕盒:我给溪溪做了生日蛋糕,芒果慕斯的,上面插了她最爱的白玫瑰。
蛋糕上的玫瑰沾着晨露,是他凌晨去花市抢的第一束。我突然发现裙摆的栀子花纹和蛋糕上的玫瑰,竟在晨光里泛着同样的柔光,像两簇开在不同枝头的春。
下午……我刚要开口,手机突然在桌上震动。是医院的电话,说外婆的血压又不稳定了。
我陪你去。江驰和沈亦舟同时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医院的走廊飘着消毒水味。外婆睡着时,江驰去买她爱吃的南瓜粥,沈亦舟则坐在床边替我掖被角,指尖拂过我额前的碎发,动作轻得像怕惊醒蝴蝶。
溪溪,他突然低声说,高三那年你外婆住院,你在病房外哭,是江驰跑遍全城给你买糖炒栗子,说甜的能让人好受点。
我愣住了。那年我总在深夜偷偷掉泪,却从没见过江驰买栗子的样子,只记得每天早上,床头柜上都放着袋温热的栗子,壳被剥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