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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睡了个安稳觉。梦里全是酸奶杯,一个个叠起来,像座通往云端的桥。
**第五章：峰回路转**
公司的玻璃门滑开时,冷气裹着咖啡香扑面而来。我攥着蛇皮袋站在门口,T恤是新的,裤子却还是捡来的那条,膝盖处磨出个洞。前台小姑娘打量我的眼神像在看流浪狗,手指悬在呼叫器上迟迟没按下去。
我找林溪。我把蛇皮袋往身后藏了藏,袋里的颗粒在密封袋里沙沙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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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从电梯里跑出来,白大褂的下摆扫过地面。这边走。她拽着我往实验室拐,路过研发部时,有人抬头看我,窃窃私语声像蚊子似的往耳朵里钻。
临时工位在实验室角落,挨着垃圾桶。林溪帮我把恒温板插上电,又递给我副手套：别碰那些试剂,有腐蚀性。她指着桌上的样品瓶,我已经把你的颗粒送去检测了,结果出来就联系买家。
我蹲在地上刮薄膜,烧杯里的柠檬酸溶液冒着细小的泡。有人踢了踢我的凳子,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胸牌上写着张主管。小林,这谁啊他鼻孔朝天地瞥我,咱们实验室可不是收容所。
他是……我的助理。林溪的声音有点抖,来帮忙处理样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