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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五千块,够我妈一天的ICU费用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把桥洞改成了简易工厂。瘸腿老头帮我捡柴火(主要是为了烧水),收废品的大叔定期送酸奶杯,林溪每天下班都过来指导我改进工艺。她教我用离心机分离杂质(借用了她实验室的小型离心机),还从实验室偷偷拿了些精密试纸。
你这样太危险了,她看着我胳膊上的烫伤,眉头皱成疙瘩,要不,我帮你申请个临时实验室
我摇摇头,这点苦算什么。以前开工厂时,为了盯生产线,三天三夜不合眼是常事。现在每天能赚几百块,离我妈的医药费越来越近,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
那天正往烧杯里倒溶液,突然听见警笛声。疤脸带着两个警察过来,指着我喊:就是他!在这儿搞非法生产,污染环境!
警察要扣我的设备,我死死抱着恒温板:这是我妈的救命钱!林溪正好过来,掏出工作证说:同志,他在做材料实验,我可以证明,而且这些废液都经过处理了。
她又跟警察说了半天,还留了联系方式。警察走后,疤脸啐了口痰:姓陈的,你等着。
林溪看着我胳膊上的伤,突然说:明天来我们公司吧,我跟领导申请了个临时工位。她从包里掏出件新T恤,换换衣服,别总让人当流浪汉。
我捏着那件印着公司logo的T恤,突然想起三个月前,我还穿着定制西装在酒会上碰杯。现在虽然穿着捡来的裤子,脚上是破洞的解放鞋,可心里却比那时踏实多了。
回到桥洞,我把提纯好的颗粒装进密封袋,足足有五百克。看着这些亮晶晶的东西,我仿佛看见我妈从医院走出来,笑着说:峰啊,妈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