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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走普通的旅客通道,而是直接走向早已等候在停机坪旁的几辆黑色迈巴赫。为首的车辆旁,站着一个同样穿着深色大衣、气质沉稳的中年男人,正是三年前在机场递给他名片的郑文渊。
郑文渊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欣赏的浅笑,迎上几步,伸出手:王董,欢迎回来。
王砚伸出手与他短暂有力地一握,镜片后的目光扫过这座熟悉的城市天际线,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郑先生,久等了。情况
如您所料,也如您所推动。郑文渊拉开车门,示意王砚上车,自己也坐了进去。车门关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车队无声地启动,驶离机场。
车内弥漫着顶级皮革和淡淡雪茄混合的冷冽气息。郑文渊递过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几份简洁的报告。蒋氏集团,他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根基早已被蛀空。蒋国栋(蒋父)这些年利用职权,在几个大型市政工程项目上贪污、挪用、违规操作,证据链完整,金额触目惊心。我们‘偶然’获得的这些材料,已经通过合适的渠道,送到了最需要它们的人手里。纪委介入的速度很快,非常快。
平板上切换出几张照片:昔日意气风发的蒋父,穿着囚服,头发花白凌乱,眼神呆滞空洞,正被两名神情严肃的执法人员押送着,背景是冰冷的看守所大门。照片下方标注着日期——就在一周前。
王砚的目光在那张苍老绝望的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划。
下一份报告是关于蒋母的。高美凤女士,郑文渊继续道,在蒋国栋被带走后,急于填补亏空,也为了维持她奢靡无度的生活,病急乱投医。她不仅抵押了所有房产,还以高额回报为诱饵,向她的老姐妹们和一些小企业主非法集资。我们只是…在她快要吹不下去的时候,帮她轻轻戳破了那个泡泡。
屏幕上出现的是另一组照片:曾经珠光宝气的蒋母,被一群愤怒的、哭天抢地的男男女女围堵在一间破败的办公室里。她头发散乱,昂贵的衣服被扯得不成样子,眼神惊恐万状,脸上涕泪横流,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挥舞着双手,状若疯癫。最后一张照片,是在一家精神病院的铁窗前,她穿着条纹病号服,眼神涣散,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脸上挂着痴傻的笑容。照片备注:确诊急性应激性精神障碍,伴有被害妄想。
王砚面无表情地看着,镜片反射着平板屏幕的光,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他又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