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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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发布会上,我甩出陈浩偷税漏税的所有证据。
谁说妻子只能生孩子我今天教你点别的。
第一章
医院的消毒水味儿,像无数冰冷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鼻腔,直冲脑门。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灌进一桶冰冷的铁锈水。
林瑶女士,您和您丈夫的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对面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医生,语气平淡得像在念一份说明书。他低头翻着手里的报告单,纸张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却在我死寂的脑海里无限放大,撞击着我的耳膜。
我的目光紧紧黏在他脸上,心在胸腔里像个失控的泵,疯狂地撞击着肋骨,咚咚作响,震得我指尖都在发麻。喉头发干发紧,像被什么粗糙的东西堵住了,我甚至不敢咽口水,只是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那一点尖锐的疼,是此刻唯一能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的东西。陈浩坐在我旁边,他温热的右手覆盖在我冰凉到几乎没有知觉的左手上,轻轻拍了拍,传递着一种虚假的安定。
别紧张,老婆。他声音低柔,一如既往地熨帖。
医生终于抬起头,视线直接越过了我,精准地落在了陈浩身上：陈先生的身体机能一切正常,活力很好。他顿了顿,那停顿像是一把钝刀子,慢悠悠地割了过来。他的镜片反射着头顶惨白的灯光,晃得我眼前发晕。
然后,他转向我。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只有一种职业化的冰冷,像是透过显微镜在观察一个不合格的样本。
抱歉,林女士。他的声音清晰得残忍,一字一句,像是冰锥凿在冻结的湖面上,您的子宫内膜异位非常严重,结合激素六项异常波动,还有……早年反复感染留下的不可逆损伤,他又看了一眼报告,仿佛在确认一件冰冷的证物,自然受孕的可能性……低于千分之五。即便选择试管婴儿,成功率也……极低。按照目前的医学界定,属于……原发性不孕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