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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
那天的雨下了很久,沈辞送她回客栈的路上,她数着他伞骨上的雕纹,数到第十七道时,他忽然说:柳姑娘的名字,像极了我书房那幅《烟江叠嶂图》。
柳如烟的心跳漏了一拍,抬头时正撞上他含笑的眼,像落了星光的深潭。
后来她才知道,沈辞是京城来的举人,暂居金陵备考。他住的宅院就在柳家采买的绣庄隔壁,院里种着棵百年杏树,花开时能落满半条街。
沈辞总爱来绣庄看她描花样。她坐在临窗的梨花木桌前,他就靠在门边看,手里捧着本《春秋》,目光却总落在她捏着丝线的指尖。
这只鹧鸪绣得太凶了。他忽然开口,声音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
柳如烟嗔他:沈公子懂什么,这叫振翅欲飞。
他走近了,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该让它敛着些翅,才像盼着归巢。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绣绷上,离她的手不过半寸。柳如烟的脸又红了,手里的绣花针噗地扎在指腹上,渗出颗血珠。
沈辞慌忙掏出手帕,动作比她还急。帕子上绣着株兰草,针脚细密,一看就是女子的手艺。柳如烟心里咯噔一下,却见他把帕子塞进她手里:留着吧,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