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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沈辞遣人送来个锦盒。打开是支点翠簪,簪头是只衔着春枝的鹧鸪,翠羽在灯下泛着莹光。附的纸条上写着:愿如鹧鸪,朝朝暮暮。
柳如烟把簪子插在发间,对着铜镜笑了半宿。她娘敲门进来,看见她发间的新簪,叹了口气:烟儿,京里的公子,未必留得住。
她那时不懂,只觉得金陵的春天太长,长到足够她和沈辞把日子过成蜜渍的杏花。
沈辞会带她去秦淮河畔听曲,他不懂戏文,却记得她爱听《游园惊梦》,每次都提前让戏班留着最好的位置。她会给他做桂花糕,知道他不喜太甜,特意减了糖,却在糕底藏着层蜜渍青梅,酸里裹着甜。
有次她生辰,沈辞带她去郊外的杏花坞。漫山遍野的杏花像落了场雪,他站在花树下,忽然从袖中摸出支玉笛,吹起她绣庄里常放的调子。
笛声清越,混着花香漫过来。柳如烟倚着树看他,觉得这辈子的好时光,都聚在这一瞬了。
沈辞,她轻声喊他,你若中了状元,会娶我吗
笛声戛然而止。他转过身,耳尖泛红:等我金榜题名,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木匣,里面是枚素银戒指,内侧刻着个烟字。他执起她的手,轻轻套在她无名指上,尺寸竟分毫不差。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