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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看向沉雾泽,琥珀色的眼眸里是纯粹的求知欲:“《梦泽异闻录》残卷提过,此地深处曾有一支避世的‘泽民’,擅用泽中百草疗毒治伤,其医术自成体系。父皇…我是说,家中长辈交代的任务,总要尽力完成。”她扬了扬手中的羊皮卷,上面绘有简略的路线和标注的几种罕见泽生药材。
青翎则沉默地检查着飞马足蹄上裹着的防陷草垫,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朦胧的水域。
三人牵着飞马,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入泽地。脚下是松软的苔藓和盘根错节的湿地植物根系,每一步都需格外小心。
泠月的目光敏锐地扫过四周,辨识着那些在太医署典籍中见过图样或只闻其名的泽生药草:叶片边缘带锯齿的止血蓼,茎秆中空能吸脓毒的泽芦,还有那形如鬼爪、传闻能麻痹痛觉的墨爪兰……她的指尖无意识地微微颤动,那是月络丝在感知周围充沛水汽和植物生命力时的细微反应。
===沉雾泽·水圩聚落===
走了约莫半日,雾气稍散,一片建在巨大浮萍与水桩之上的奇特聚落出现在眼前。低矮的圆顶草屋彼此相连,由藤蔓编织的栈桥勾连。
泽民们皮肤带着水泽浸润的微光,穿着蓑衣,正划着狭长的独木舟在屋舍间穿行,或在浅水区采集着形态各异的水草。
自称“云苓”的少女表明了来意——游历的医家学徒,慕名前来交流学习。一位须发皆白、被称为“泽老”的长者接待了她们。
泽老浑浊的眼睛在三人身上转了一圈,最终落在“云苓”身上,似乎看穿了什么,却又未点破。
“外乡人…沉雾泽的医术,是与这片泽地共生之法。”泽老声音沙哑,带着水汽的湿润,“治的不是人,是人与泽的失衡。”他并未拿出什么成册的典籍,而是带着她们沿栈桥缓行,指点着泽中随处可见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