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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长禄。”石砚之的声音淬着冰,“但他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他从怀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借着灶火的光展开,“这是我从父亲书房找到的,上面记着他坠崖前见过的人。”
纸上是行潦草的字迹:“廿三,与李侍郎会于望岳楼。”
李侍郎?苏绾卿的心猛地一跳。苏员外欠的赌债,债主正是户部侍郎李嵩。这两人怎么会扯上关系?
“我父亲生前管着石家的船运,”石砚之的指尖点在望岳楼三个字上,“去年冬天突然说要收手,还把所有账本都锁进了柴房暗格。没过半月,就出事了。”
灶火“噼啪”爆了声火星,映得他眼底的红丝格外清晰。苏绾卿忽然想起柴房那根松动的房梁,还有石长禄宝贝似的油布包——那里藏着的,恐怕就是石父留下的账本。
“你想查账本?”她递过碗姜茶,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背。
就在相触的刹那,腕间的红绳突然像活过来般,与石砚之指尖道极淡的红影相吸,两道红光缠绕着升腾而起,在两人之间织成道细碎的光网。
苏绾卿惊得缩回手,碗里的姜茶晃出大半。石砚之也愣在原地,低头望着自己的指尖,那里的红影比刚才清晰了些,像道刚愈合的伤口。
“这绳子……”他声音发颤,伸手想去碰她的手腕,却在半空中停住,“从坠崖后就有了,时隐时现,只有碰到你时才会这么亮。”
苏绾卿的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前世红杏临死前,也曾在石砚之腕间见过类似的红痕,那时他正把最后块干粮塞进她嘴里,笑着说:“红杏别怕,我娘说手上有红绳的人,都是命定要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