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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夜已经摸出骨匕,匕尖泛着冷光,可看清对方脸时,手却顿了下。那老者的白发纠结得像乱草,血痂糊住半张脸,唯独那双眼睛亮得骇人——不是凶戾,是烧了太久的余烬,只剩下刻骨的恨,像淬了毒的冰碴子,直扎人心,让人望而生畏。
“楚家的狗?”老者的声音跟被砂纸磨过似的,嘶哑又刺耳,断剑依旧指着楚昭夜的心口,森然如鬼,“还是影蝉母的爪牙?来斩草除根了?”
“楚家?”骨匕的寒气漫上指尖,楚昭夜扯了扯嘴角,眼底却没半分暖意,冷得像这废墟里刮过的风,“我杀的楚家人,怕是比你见的还多。楚玄渊的狗,死在我手里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老者的剑颤了颤,锈迹簌簌往下掉。“你说什么?”
“族宴那晚,楚玄渊的亲信倒戈时,我就在场。”楚昭夜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像砸钉子般,带着血与火的痛楚和恨意,“亲眼看着他们把刀捅进自己人的心口,血溅了我一身。楚家的宴席,从来都用活人当菜。”
老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腰都弯了,像只被踩住的虾,断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砸在碎石上溅起几点微弱的火星。苏晚照递过随身携带的草药时,楚昭夜才发现他手腕上串着一串骨珠,每一颗都刻着相同的蝉纹,那纹路里还嵌着暗红,像是浸透了血,透着一股不祥的诡异。随着他的剧烈咳嗽,那些骨珠竟也跟着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嗡嗡”声,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其中挣扎。
“独孤残。”老者把草药嚼得咯吱响,血痂裂开渗出血珠,顺着皱纹往下淌,那双淬毒般的眼中,竟涌出几分混浊的泪意,“你娘……是楚清漪吧?”
楚昭夜的骨匕差点被捏碎,指节泛白。他心头狂跳,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一直避而不谈的禁忌名字,此刻被一个陌生而神秘的老人提及,让他瞬间坠入冰窖。“你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