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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认识。”独孤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节硬得像石头,勒得他皮肉生疼,他眼中涌动着强烈的悲愤与绝望,“她当年就站在这旧城里,指着楚玄渊的鼻子骂!说他用活人喂归墟,是在掘所有人的根,迟早要遭天谴!”他猛地指向废墟深处,那里的墨色光团似乎被惊动,游得更快了,边缘的邪气都浓了几分,仿佛在应和他的悲鸣,“你娘说,纯灵体不是祭品,是活生生的人!可楚家那些畜生……那些披着人皮的狼!”
“纯灵体?”苏晚照突然插话,脸色又白了几分,嘴唇都抿得没了血色,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旧闻,声音发颤,“是说天生灵根纯净、能引动天地灵气的人?”
独孤残的声音陡然发颤,带着哭腔和无法抑制的绝望:“我孙女小蝉就是!才十三岁的娃,粉雕玉琢的,被影蝉母那帮杂碎掳走了!他们说……说归墟的封印快裂了,要拿纯灵体的心头血去补!那是剜心啊!活生生剜心啊!”
楚昭夜耳中“嗡”的一声,像有无数只蜂在蛰,脑袋里乱成一锅粥。赵铁匠的话、巨尸的呓语、风铃客的警告,此刻全缠成了根毒藤,死死勒住他的喉咙,勒得他喘不过气。母亲不是叛徒?她是因为揭穿献祭才被灭口?那他这些年背着的“叛徒之子”污名,算什么?是楚家为了掩盖罪行,给他母子钉的棺材钉?那些年他所承受的白眼、讥讽、不公,此刻都化作烧灼的火焰,在他心头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仅存的理智焚毁。他感到一股无法遏制的、毁灭一切的冲动在血管里奔涌,指尖甚至开始微微发黑,隐约有细小的鳞片浮现。
“楚玄渊……”他指节捏得发白,指缝里都渗出血丝,怀里的黑玉简突然烫得跟火炭似的,疯狂震颤,仿佛在呼应他心头的滔天怒意,甚至发出了一丝低沉的、近似于“饥渴”的嗡鸣,伴随着一道更清晰的、仿佛在催促他“吞噬”的古老低语:【愤怒……力量……皆可化为……吾之血肉……】
“还有谁?参与这事的,还有谁?!”
“还有楚厉!”独孤残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唾沫星子溅在地上,带着无法掩饰的恨意,“那狗东西最是阴狠,当年亲手把你娘逼到绝境!听说现在成了影蝉母的走狗,专管抓……”
话没说完,身后的石屋“轰隆”一声塌了半角!烟尘腾起老高,带着一股呛人的霉味和死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