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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线是我入地府时,一位即将轮回的老差役给的,她说:这红线是我年轻时在人间求的,能辟邪,也能……牵姻缘。你带着,或许有一天能用上。当时只当是玩笑,地府的差役哪有什么姻缘连魂魄都是残缺的,哪配谈情说爱可此刻看着那抹刺目的红,我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这是……沈砚之抬手想解开,红线却越收越紧,勒出淡淡的红痕,像是要嵌进他的肉里。
我脑中轰的一声,想起三百年前老差役说的话:这红线认主,若缠上旁人,便是命定的姻缘,纵是阴阳殊途,人鬼殊途,也拆不散。
阿阮!沈砚之扶住我,他的手很暖,透过衣料传到我皮肤上,带着生魂特有的温度,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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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心脏跳得像要炸开,这红线……我去拿剪刀来剪断。
转身要走时,却被他拉住。他的指尖有些凉,大概是地府的阴气还是伤了他,眼神却很亮,像淬了星光:若是拆不散呢
我猛地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忘川河上的风卷着彼岸花的香气涌进院子,带着点甜,又带着点涩。玉兰花瓣落在他发间,像一场迟来的雪,温柔地覆盖了所有的阴冷。
沈先生,我声音发颤,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委屈,您是要还阳的人,我们……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您该回到您的江南,写您的书,娶一位温婉的女子,生儿育女,安享天年。
我知道。他打断我,抬手拂去我肩头的花瓣,指尖的温度落在我的皮肤上,烫得我一颤,可这七十三日,是我活了二十六年,最安稳的日子。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得让我心慌,没有功名的压力,没有旁人的期待,只有你,只有书,只有这忘川河畔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