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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按住我发抖的手,用朱砂在黄纸上写生辰:贴后心就能活命。
我把符按背上的刹那,镜中倒影里——三姑背上趴着五个眼冒绿光的纸人。
替命符成了。她对着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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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衣服的手僵在半空,衣架上搭着的湿布衫啪嗒一声砸在地上,水珠四溅。但阿青没去管它——针尖般冰凉猛地扎进她后颈的皮肉里,毫无预兆,冻得她一哆嗦。
夜色粘稠得像是化不开的老墨汁,空气湿乎乎沉甸甸地往下坠。一阵裹着水汽的风撞开后门,打着旋涌进昏暗幽静的堂屋,几片枯叶跟着飞进来,在地面上打着转儿。
这风,冷得瘆人。阿青猛地闭紧嘴,把差点溜出口的惊呼咽了回去,死死忍着没回头。心脏在狭窄的胸腔里擂鼓似的跳撞,撞得肋骨隐隐发麻。关于回头的种种老话,一瞬间全在耳朵边上嗡嗡作响起来。
收个衣服也磨磨蹭蹭!夜里头凉气重,你是骨头轻了找病生三姑略显尖锐的数落声隔着黑黢黢的灶屋门帘钻出来,显得格外急躁。平日里阿青总会笑着应和几句,此刻她舌尖发涩,那个冰冷的点依旧死死钉在脖子后面,寒气顺着脊椎一路往下爬,冻得人从里凉到外。她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把木盆拽到怀里,匆匆挤过门帘。
灶台上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灯苗儿怯生生地在玻璃罩里颤抖,映照着三姑皱巴巴的脸。阿青下意识地把盆朝背后藏,木盆沿儿冰凉地撞在腰眼上。……收好了。声音闷在喉咙里,有点发虚。
藏什么藏三姑斜睨她一眼,浑浊的老眼在昏黄光线下反而显得有点亮得吓人。她瘦骨嶙峋的手一把将木盆夺过去,动作竟意外的有力。就几件破布衫,贼惦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