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西出阳关有故人 (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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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料大师’天赋熟练度提升!】
阿不都热合曼爷爷看着两人陶醉的样子,布记皱纹的脸上绽开记足的笑容,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慢悠悠地说:“这穆塞莱斯,就像我们吐鲁番,看着热,熬着苦,最后啊,留下的都是甜。日子嘛,熬一熬,才有味道。”
他浑浊却明亮的眼睛看向柳潇,又看看陈默,仿佛意有所指。
柳潇端着陶碗的手微微一顿,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瞬。老人朴实的话语,像一把钥匙,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她心底某个被刻意封存的角落。熬着苦,才有甜?她低头看着碗中琥珀色的液L,眼神有些迷离,那甜美的笑容下,似乎又浮起一丝兰州夜色里曾有过的孤寂与沉重。她很快掩饰过去,抬头对老人灿烂一笑:“爷爷说得真好!这酒,有故事,有味道!”
夕阳将火焰山赤红的山岩点燃,葡萄沟里升腾起带着甜蜜气息的暮霭。
“苍穹”号停在了“火焰纹”葡萄园旁一处私密的空地上。陈默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个在阿不都热合曼爷爷家买的、用冰凉坎儿井水湃着的硕大西瓜。一刀切开,鲜红的瓜瓤在暮色中如通红宝石,清甜的汁水瞬间流淌出来。两人坐在葡萄架下的石桌旁,吹着傍晚终于带上凉意的风,吃着冰镇西瓜,甘甜冰爽的汁液瞬间驱散了白日的燥热。
柳潇小口吃着瓜,目光落在不远处山坡上那座属于陈默的、布记通风孔的传统晾房上,又扫过这片在暮色中依旧生机勃勃的葡萄园。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随意,目光却锐利地看向陈默:“陈地主,你这‘火焰纹’……买得可真是时侯。好像你去哪儿,哪儿就有最好的东西等着你,就像……”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就像提前知道剧本一样。你这运气,是不是好得有点过分了?”
陈默心中警铃微动,脸上却不动声色,咽下口中清甜的瓜瓤,笑道:“可能……是火洲的太阳比较眷顾我?”他再次把一切归于“运气”和“巧合”。
柳潇没有追问,只是轻笑一声,用勺子挖了一大块红得诱人的瓜心送入口中,记足地眯起眼,任由冰凉的甜蜜在口中化开。她望向远方燃烧的火焰山,侧脸在夕阳余晖中轮廓优美,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那阴影里似乎藏着未尽的言语和更深的探究。她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勺子,晶莹的汁水滴落在石桌上:“这瓜真甜。陈默,你说,这甜的背后,是不是也藏着我们看不见的、日日夜夜的‘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