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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具体目的,陈锋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平稳,但时间跨度很长,从……您刚出国不久就开始了。投入很大,几乎是不惜代价。
陈锋顿了一下,补充道,有些画,真迹早已损毁或下落不明,市面上几乎找不到参考,能仿到这个程度……很难。
不惜代价沈砚盯着照片里那些熟悉的、却又陌生得令人心慌的画面,指尖无意识地收紧,文件夹坚硬的边缘硌得掌心生疼。那个雨夜的画面再次翻涌上来——江临决绝转身的背影,被雨水冲刷得模糊不清,还有那句冰冷刺骨的话,隔着重重雨幕砸在他心上:沈砚,你的画,你的梦想,一文不值!别再纠缠了!
那么现在,江临,你收集这些被宣告一文不值的赝品,又是为了什么一种难以言喻的混乱和尖锐的刺痛感,瞬间攫住了沈砚的心脏,比任何冰冷的报复手段都来得更直接、更猛烈。
窗外,不知何时已乌云密布,厚重的铅灰色云层沉沉地压下来,酝酿着一场蓄势待发的风暴。沉闷的雷声在遥远的天际滚动,像巨兽压抑的咆哮。冗长而冰冷的会议终于结束,沈砚没有再看江临一眼,径直起身,带着一身生人勿近的寒气,大步走出会议室。助理和保镖无声地簇拥着他,如同拱卫着一座移动的冰山。
电梯平稳下行,金属壁映出他线条冷硬的侧脸。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试图驱散心头那股莫名翻搅的不安。五年来精心编织的复仇剧本,似乎被江临那该死的平静和那些诡异的赝品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就在电梯门即将合拢的瞬间,一道清癯的身影猛地挤了进来。
是江临。
狭小的空间瞬间被一种凝滞的、几乎令人窒息的气氛填满。保镖警惕地绷紧了身体,沈砚抬手,示意他们退后。他转过身,正对着江临。电梯顶灯惨白的光线落在江临脸上,他的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灰败,眼底翻涌着极其复杂的东西,痛苦、挣扎、还有一丝近乎绝望的迫切,像濒临爆发的火山。
沈砚!江临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从砂纸上磨出来,那些画……不是你想的那样!给我五分钟,就五分钟!我有话必须……
沈砚嗤笑一声,冰冷的嘲讽毫不掩饰地倾泻而出:五分钟江总的时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廉价了还是说,现在知道求饶了他微微倾身,凑近江临耳边,压低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晚了。你当年,连五秒钟的解释都没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