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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卫玦晚了一步,那名匠人早在一年前就去了。
宣室殿夜审后,真相水落石出,每个人要面对自己的因,谢容不是个多嘴的人,赵疏禀明禀完此事后,只说了一句,“娘娘不告诉官家,是不希望官家因分心,但臣作兄长,并不忍看到官家娘娘兰因絮。”
……
章元嘉道:“臣妾了解官家,遇上再大的难事,官家会一声不吭地想法。可是官家想出了办法,早就来看我了不是吗?官家什么不来?因朝政汹涌民怨沸腾,把官家『逼』得无路可退,官家明白踏入元德殿的一刻,就到该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我明白的,明白的,”章元嘉静静地说道,“我知道官家尽力了,有人尽力了,包括洗襟台坍塌的前因后,我也了解清楚了,那些罪,不是一纸告昭天下的告示就能揭去的,需要有人切切实实地付出代价,去偿还,去赎罪。”
“即便有人需要此付出代价,那个人也不该是你。”赵疏倏然松开章元嘉的,站身说道。
章元嘉定定地望着赵疏,尔后很浅地又笑了一下,“官家在旁的事上透彻明达,怎么偏偏想不明白此事呢?
“温小野做错什么吗?洗襟台坍塌时,甚至不在当场。可想父亲昭雪什么么难,因温阡是洗襟台的总督工,哪怕查清了何氏偷换木料、曲不惟买卖名额,父亲老太傅三改图纸,张清驱走通渠劳工,他还是要场事故负责,是故朝廷至今未能下一旨免罪诏书。
“玄鹰司曾经的老指挥使做错了什么吗?可是点检软禁温阡以至洗襟台坍塌,他只能自戕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