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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就有太医来给玉盏诊脉了,幸好说是无碍。喉咙痛说不出话是正常的,只说养上几日就好了。幸好是玉盏无事,念青暗自庆幸。
身边的人就只剩下玉盏了,墨挽歌不敢大意,每日都要拉着玉盏检查一番。赐了玉盏不少补品,崇教殿飘出的凉水的味终于不是墨挽歌的了。
崇教殿的宫人护主无能,任由清风带人闯宫闹事,被赵元休罚了半月月银。至于来找事的清风,说是也被罚了,但罚的也只是三个月的月银。至于其他跟着清风来找事的三个太监,都被送进了慎刑司服役。
赵元休虽然知道清风越俎代庖,对墨挽歌不敬。可是清风也是因他受伤了心急才做出这种事,何况母妃李妃身边的用久的人手不足,贸然处罚清风就必然得换人。怕李妃用人不合手,赵元休也就没有惩罚太重。只是,知道墨挽歌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赵元休顾忌到她会自己去报仇,就给崇教殿又加派了人手——美其名曰照顾,实则就是限制墨挽歌每日的外出。
承恩殿的消息一直没有好转,依旧是潘诗昀的病愈重。连续好几日,潘诗昀已经睡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而从两日前开始,醒来的时辰很少,一只手都算得过来。太医早说药石无医,这两日,就连初珍也看出潘诗昀油灯枯尽。
初珍已经偷偷哭了几回了。
这日下了一场雨,不大不小的雨仿佛分割了夏日与秋季,冲洗去了夏日的炎热,天气变得清凉。雨一停,承恩殿猛然蹦出惨烈的哭声。哭声一下嚎出百里,眨眼间就已经传遍了东宫。
墨挽歌是太子妃,而潘诗昀只是侧妃,位比妾高了那么一点,但也算是妾。潘诗昀西去,墨挽歌无需戴白。
东宫很多地方都挂了白,尤其是承恩殿。赵元休闻得潘诗昀断了气,也不顾路滑,放下手上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就赶回来了。宁国公和宁国公夫人,以及侧妃潘诗昀在京的兄弟姐妹们都进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