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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燃至卯时,礼部送来婚服。
我抚过锦缎上的云雁纹,摸到领缘暗藏的沙花刺,塞北的新娘总爱在夫君战袍缝此物,却不知江楚曦何时将边关习俗摸得这般透彻,又是何时将此物缝至其中的。
葡萄夜光杯盛着御酒,杯壁西域纹路映着龙凤烛火。
江楚曦腕间的鎏银跳脱碰到杯沿,发出编钟似的清响:这杯酒该敬白狼河畔的英灵。
我握紧她的手,将琼浆缓缓浇在合婚庚帖上,酒痕沿着与子偕老的笔划洇开。
五更梆子敲过三巡,江楚曦忽然抱着古琴倚在雕花窗下。
指尖划过商弦时,檐角铁马叮咚应和。这是《凤求凰》的变徵之音,她将脸贴在杨骁的胸口,司马相如当年...咳咳...
变徵之音,她将脸贴在我的胸口,司马相如当年...咳咳...
我这才发现她肩头渗血的绷带,定是教坊司嬷嬷得知赦令后下的狠手。
正要唤医官,却被染着蔻丹的指尖抵住唇:将军可听过塞北沙花,塞北人说沙花同穴而生,来年便能开作并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