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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太后腕间佛珠尽碎,骷髅金雕滚落满地竟化作活物。沈知鸢翻身躲过扑咬,将翡翠觥中血水泼向星图。血雾升腾间,裴雪临终前塞给她的虎符突然发烫,镇北侯府狼头图腾在墙面投下巨影。
林绾绾突然惨叫。她手中书册燃起幽蓝火焰,显出血写密诏：凡承凤格者,皆葬于...字迹未竟,太后袖中飞出的金针已贯穿她咽喉。沈知鸢趁机滚到青铜凤凰翼下,用虎符刮开凤凰左眼的鲛珠封印。
你以为启动机关就能赢太后扯开翟衣,露出心口溃烂的北斗七星疤：当年哀家亲手把你娘做成药人时,她颈后的朱砂印...
沈知鸢猛然拉动凤尾机关。沉睡三十年的青铜齿轮轰然转动,将太后尚未出口的诅咒碾碎在机括声中。她想起昨夜在地宫拼合的龙骨堪舆图——摘星楼根本就是巨大的反卦盘,每块砖石都对应着枉死秀女的生辰八字。
你输了。沈知鸢将最后枚金铃碎片按进凤凰右眼。青铜巨兽倏然展翅,喙中吐出的不是火焰,而是三百镇北军魂凝成的冰刃。太后被钉在星图中央时,沈知鸢看见她溃烂的疤痕里爬出无数优昙婆罗根须——那分明是三十年前就该死在漠北战场的前朝巫医的手笔。
林绾绾的尸身突然抽搐着爬起,颈后朱砂印红得滴血。沈知鸢抛出裴雪的半枚虎符,残符竟引动地底传来金戈铁马之声。当冰刃割开太后咽喉时,沈知鸢终于听见那日夜思暮想的声音——裴雪哼着《鹤冲天》,将余下半枚虎符按进她掌心。
小心！江南盐商之女突然暴起,袖中藏的却不是凶器,而是裹在襁褓中的死胎——正是三十年前本该成为太子的那个孩子。沈知鸢用星盘碎片割开死胎胸口,掉出的黄麻纸赫然写着太后的真实生辰：根本不是凤格,而是至阴至邪的七杀命。
青铜凤凰在子时最后一刻啼鸣,声波震碎所有九鸾金铃。沈知鸢看着铃中飘出的三百道冤魂,其中一道月白襦裙的身影对她遥遥一拜,消散前用唇语道：冷宫枯井...
第十五章·凰权永寂
寅时的更漏声裹挟着龙涎香漫过九重丹墀时,沈知鸢正用染血的护甲抚平凤袍褶皱。十二旒白玉冕冠垂下的东珠轻叩眉心,每颗珠面都映着冷宫枯井底爬出的复生者眼睛——那些本该湮灭在血祭中的瞳孔,此刻正在她袖中的虎符上幽幽闪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