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1/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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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的手指插入控制接口时,所有退化生物同时抬头。他们的复眼里倒映着宇宙尺度的时间长河：恐龙文明的水晶城市,火星蚁族的引力歌谣,以及人类未能完成的星辰大海。
这不是终结。我对着正在量子化的地球微笑,菌丝顺着脊椎刺入小脑延髓,而是所有模仿者终于读懂了,如何原创一个黎明。
臭氧层上的最后人类痕迹开始发光,那是用退化生物神经索写就的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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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复制抵达完美尽头
创造方才学会呼吸
我们在重演中失落的
终将以背叛重获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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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的怀表在真空里炸开时,新的地球正从菌核胎记里萌芽。这个布满荧光珊瑚的星球上,第一批直立生物胸口都嵌着银色徽章——那是我留给他们的,关于如何优雅退化的使用说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