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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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让开！白蘅扯开患者上衣,蛊鼎烙印在她掌心发烫。当成群的金针蛊从急救箱里蜂拥而出时,林澈的手机对准了手术台,直播界面显示信号异常。实习生没看见那些钻入患者毛孔的蛊虫,只拍到白蘅染血的侧脸,以及监护仪上奇迹般回升的生命体征。
当最后一个金针蛊消失在伤口里,冰蚕蛊终于安静下来。白蘅颈间的银链却毫无征兆地断裂,琉璃罐滚落在地的瞬间,她听见了十二年前祖母临死前的耳语：当冰蚕蛊第三次蜕皮时,记得把我和蛊鼎葬在雷公崖。
罐体裂纹中渗出霜雾,在地面凝成一行古苗文：三日之内,蛊医必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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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里混着冰蚕蛊啃噬琉璃罐的碎响,白蘅的鞋底碾过满地冰碴。垂危的男人喉结处的鼓包突然炸开,飞溅的黑血在半空凝成蜈蚣形状,被金针蛊群瞬间撕成血雾。
准备气管切开包！白蘅的镊子夹住翻卷的声带,余光瞥见林澈正用纱布擦拭手机镜头。实习生染血的白大褂口袋里,偷藏的执法记录仪闪着幽蓝的光。
冰蚕蛊的霜气沿着她的小腿攀爬,急救箱里十八个蛊罐同时震颤。当白蘅的柳叶刀划开患者锁骨时,暗红色的筋膜下突然窜出三条铁线虫般的黑蛊,直扑她戴着银链的脖颈。
手术剪凌空绞断两条,第三条被金针蛊钉死在墙面。虫尸爆开的瞬间,ICU所有心电监护屏跳成相同的锯齿波。林澈举着手机后退半步,镜头里白蘅的影子突然分裂成三道人形。
去血库取20单位冷沉淀。白蘅甩出沾着蛊虫粘液的手术刀,刀尖擦着林澈的耳廓钉入门框。实习生的执法记录仪应声黑屏,存储卡槽冒出青烟。
轮床碾过走廊拐角时,白蘅扯开患者浸透血污的衬衫。锁骨下方三寸浮现出赭色刺青——正是苗岭生人桩独有的锁魂符。她咬破舌尖将血珠弹向蛊鼎烙印,沉睡的织血蛊群化作金线钻入患者肝脏破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