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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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压测不出！护士撕开最后一包止血纱布。
白蘅的指尖按在脾动脉残端,三只金蚕蛊顺着她的指纹游进腹腔。林澈抱着血袋冲回来时,正看见患者苍白的肠系膜上绽放出金色脉络,像是有人用光笔在脏器表面绘制血管图。
你给患者注射了新型凝血剂实习生的手术巾擦过白蘅后背,沾走了她后颈渗出的蛊纹金粉。
无影灯突然爆出电火花,白蘅反手将止血钳掷向天花板。藏在通风管里的尸蛊幼体被钉死在滤网,滴落的黑血在消毒地板上蚀出蜂窝状孔洞。她腕间的银铃蛊器发出次声波震颤,正在缝合肝静脉的织血蛊突然加速游动。
关掉所有电子设备。白蘅扯断患者心电监护导线。
林澈摸出听诊器的瞬间,男人胸腔里传出诡异的敲击声。白蘅的瞳孔映出患者肺叶间蠕动的黑影——那是七只抱成团的食心蛊,正顺着支气管爬向心脏。
装着噬孽蛊的竹筒在急救箱里炸开,墨绿蛊虫撞碎强化玻璃罩。白蘅扯过林澈的领带缠住右手,浸透鲜血的丝绸闪过符咒微光。当她徒手探入肋骨间隙时,食心蛊的触须已经缠上主动脉瓣膜。
持针器！
噬孽蛊顺着她手背的青筋钻入胸腔,林澈看见白蘅的小臂浮现出藤蔓状凸起。患者突然弓身喷出黑血,溅在护士口罩上的血珠凝成摇头摆尾的蛊虫形状。
白蘅攥着还在抽搐的蛊虫摔进处置车,不锈钢托盘被腐蚀得嘶嘶作响。林澈的瞳孔里残留着金线蛊群编织血管的残影,年轻医生的手指在患者新生皮肤上停顿——本该是手术切口的位置,赫然印着半枚银色蛊纹。
